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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咳咳,人就不该立一些自我诅咒。

    因为,下一秒,一支毒箭嗖的射向我胸口,我立即后悔了。

    “止言!!!”

    我虽觉察到了暗杀,但,这只剑比白鸿风袭击我的那只快太多了。

    原来这才是穿心的疼,那是穿透我胸口了吧。

    我看着那个人向我跑来,是师兄么,是大师兄么,嗯,大概不是,大师兄总是一身白衣,看起来不紧不慢,遇敌出刀见血。

    大师兄总是对我们很好,我们犯了错会帮我们求情,任何我们想要学习的武功他都会仔细反复教导,对于我们三个来说,大师兄都是某段人生里最最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若是要我回忆茶山,首先是睿喻修和我的各种争执,师父的训斥,最后的空白里是大师兄在月心峰,一身白衣,一柄长剑,薄雾中浅笑唤我“止言。”

    八年前,我们都以为大师兄难得下山,只是参与一次各门派协力对抗雷山的会谈。

    我们三都想不到,接到消息的时候,雷山已无人生还。

    天芜门也仅损失一人。

    出行前夜,大师兄约我到他房里,说有要事要和我说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。”我推开房门的时候,他正在罗汉床上盘腿坐着看窗外月亮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

    我都不记得看了多久的月亮,许是到深夜,时间过得好快。

    “止言。”大师兄把那青玉推到桌心。

    “这是!”八年前的我激动到难以言语:“师兄,这是您那块青玉羽么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我组织着琐碎言词:“那,这,师兄,我记得您说过要把这块玉石,给,是不是要,现在早了吧,师父知道要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是要指派下一届掌门么!指派我!!!

    我太开心了,我知道,我比睿喻修有天赋,虽然睿喻修也很努力,但是,但是,睿喻修,这不是已经一蹶不振,果然,果然我才是师父认可的第三个弟子!

    “如果我回不来了。”大师兄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愣住:“大师兄怎么会回不了!大师兄要是担心我陪你去!虽然武功比不上大师兄,但是我还是很可以打的啊,再不济,咱们,不不,我现在就去求师父,大师兄你就别去了,什么雷山雨山,咱都没听过,是不是,大师兄!不过大师兄你武功这厉害,虽不说一人抵千人,倒应该,只是会谈诶,不过师兄,不管怎么样,你一定要活着,不不,完完好好的回来!”

    我眼睛一边扫视那青玉羽,一边瞟向月亮,一边偷望大师兄。

    大师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他也没有看我。

    “止言,如果我回不来了,请替我把这块玉,交给睿喻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