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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也在等我自己说什么,但是大脑已经空白了。

    “呃,我,我不想当掌门。”我支支吾吾。

    瞬间,整个大殿窃窃私语嘈杂不断。

    “茶止言你竟然还回答了!太离谱了!这种问题你根本就不用考虑!”睿喻修一把夺过青玉羽:“这根本不是茶止言想不想的问题,凭这块玉石能说明什么?炔城主,您不要在我们这胡来了!”

    炔城主漫不经心接回青玉羽:“睿喻修,别公报私仇,我和你们大师兄是旧友你也不必这么对我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真急了,拔出□□对着炔城主。

    炔城主躲都不躲,还悠哉的向着我这边走来:“郭少爷,您说呢,您小时候也听过他们大师兄说过,他会把青玉羽交给下一届掌门吧。”

    青玉羽交给下一届掌门么……

    睿喻修对着炔城主背影大吼:“就算大师兄把青玉羽作为遗物给了你,你也没有资格去指任下一届掌门!炔城主,掌门这件事只有师父能做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好像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,他得意的摊手:“这可不是他们大师兄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茶止言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你根本想象不出来大殿的安静程度。

    蒲冬师兄冲到了我面前抓起我的衣领:“茶止言?怎么回事!”

    郭少爷更激动的挤开蒲冬师兄:“什么?!你是茶止言?就是你?他们不让我见的就是你!你还有多少谎话!你是来利用我抢掌门之位的么?”

    我……我脑子里飞快转着,我该如何说,这怎么都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东西。

    炔城主你过分啊。

    “这青玉羽是假的!”白鸿风叫嚷着:“我记得师父说过,青玉羽是正面羽角弯向右边,这是弯向左边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狐疑一把夺回青玉羽,仔细观察:“炔城主,我徒弟说的对,就算青玉羽可以代表大师兄,你这块也是假的,炔城主,您这拿块假玉,可是。不,茶止言,你这般是何意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这块玉有问题,茶止言曾经可是给我看了那块真的。”炔城主接回青玉羽递给蒲冬师兄:“不然如何仿制的一模一样,对吧,蒲冬师您看看?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接过,仔细观察这块玉,也不好说话。

    睿喻修围了上来:“炔城主,您到底想干嘛!”

    炔城主无视了睿喻修:“我就想看看天芜门新掌门,郭家的生意和我们也有交织,多少也被我们管制,再说,老掌门归西的时候,你们师徒几个中不是只有你一人在天芜门么,蒲冬师这么优秀。我们如何确定,老掌门指认的新掌门是你而不是蒲冬师。”

    “白鸿风在场!”睿喻修指着白鸿风,白鸿风看起来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炔城主冷笑:“拿自己最亲近的徒弟做证。”

    明明玉都不在他那,炔城主却迷之自信:“你们大师兄的青玉羽代表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我说了青玉羽在茶止言那,睿喻修,你要指责我当众胡言乱语也得有依据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气的发抖:“我师父传的衣钵你不相信,青玉羽任你胡说,既然拿不出真的,照你这样说,那我也可以说青玉羽在我手上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接着冷笑:“那你拿出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“蒲冬师你怎么想的?”炔城主回头问思考已久的蒲冬师兄。

    蒲冬师兄摸着那块玉望着我:“止言师弟,青玉羽当真在你那?”

    我犹豫了几秒钟,就这几秒,我知道我露出了破绽。

    “不在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冷眼扫过我:“郭少爷怎么想的,郭少爷不是也有想知道的东西么?”

    郭少爷一脸没懂。

    炔城主猛拍响手:“既然老掌门遗嘱不明,大家这样看重青玉羽。那这样吧,三日,三日后,谁能拿出青玉羽,谁就是新掌门如何?”

    “胡来!”睿喻修的□□抵着炔城主的下巴,炔城主两手指夹住□□头:“蒲冬师?我倒也不是说来干扰天芜门,一是我需要确保天芜门有我信得过有实力的人掌门,二是,你们大师兄确实是我旧友,他也曾说过会和师父意愿一致,把青玉羽传给下一届掌门,我一句都没有胡说。”说完炔城主眼神质问我:“当然,茶止言,你要是极力反对这个三日,我觉得也确实没有必要再。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没说话。

    倒是郭少爷先发言了:“行,我赞成!”他的眼神锁死着我:“我还有一些疑问,怕是这几日不解决,就会带坟墓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蒲冬师兄!”睿喻修突然慌了:“你就任由他们胡来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可以。”蒲冬师兄点点头。

    睿喻修眉头紧皱,震惊过后一下泄了气,拿着枪的手都在抖。

    “不过。”蒲冬师兄摸摸胡子:“无论怎么说,新掌门也只能从我们三中出,我这一大把年纪了,不会去争些烦事,倒是——茶止言,你要是真有青玉羽,这样瞒着我们,是否有违师门规矩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已得到所需的承诺,掐断话题:“好啊,三日,你们师父下葬于昨日,如今是茶止言上山第二日,第五日早,咱们在这会面?我带了十几人还要拜托天芜门安排一下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死死握住拳头,从大殿离去前他回望所有人,最后独独给了我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凶恶眼神。

    我真的不知道睿喻修想要什么,我只能恍然猜测他这辈子的追求毁于十年前,而我所仰望的毁于八年前,在我们争斗的日子里,好像谁都没有赢过。

    如今唯一剩下可以争的,就是掌门之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