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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这个混蛋。

    “几年不见,师弟你倒是安静了些,看来我不是你这次归来戏曲的主角啊。”睿喻修轻松提起。

    “如果师弟你是说我没有纠正你‘师弟冒犯师兄’的称呼,我经过这些年学到很重要的东西之一是,不要和傻子争论。”

    “你!茶止言!”

    “睿喻修,师弟。”

    “茶止言!论辈分,论年龄,论实力,你就是我师弟!”

    “论入门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!”睿喻修紧咬下唇,气势突变:“茶止言你给我滚,茶山不欢迎你!”

    我大摇大摆向着门走去:“我偏不。”

    “白鸿风!”睿喻修叫到。

    只见一清秀少年一把拦住我:“师父!”眼见着弓箭上弦对着我的额头。

    白鸿风,我感到了杀意,那小子,该说是太听睿喻修的话还是?

    “白鸿风?你弟子?”我不悦的看着眼前小少年,灰色简服,没有一点特色,我又质疑瞪了一眼睿喻修:“这,升座仪式还没有开,你咋可以收弟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睿修,这是怎么。”又来一人?这是?

    那人刚到门口一声大呼:“止言师弟!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
    我倒是呆住了,这,我看我自己虽然像叫花子,想着我拉低了师门档次,但真正看到我这位麻布上褂,紫灰色绒裤,乱糟糟的胡子的年近四十的人从天芜门大门走出,我突然觉得,也许这就是天芜门的档次吧。

    当他叫我师弟的时候,我就知道。

    毕竟我只有一个师兄了。

    天芜门,只有我们三个人了。

    但。

    这嘶哑的声音,这,这还是当年那个仙气飘然的蒲冬二师兄么?

    他激动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到我面前,我失神的拱手跪下:“蒲冬师兄,这是,发生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忙着笑扶我起:“什么发生什么,七年不见了,我们三人竟能再次相聚,可惜师父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冷冷的看着我,挥了挥手,我这才感到白鸿风杀意退却一点。

    “喻修,如果没有房间,止言师弟可同我一起居住几日。”

    我好奇追问:“蒲冬师兄你——一直待在茶山?”

    蒲冬摇头:“一年回来几次。这接到师父消息才回。”

    睿喻修没好气的说:“不用师兄你管,茶止言他房间又不是住了人,不过,茶止言!我可没有人帮你打扫,七年有多少灰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完睿喻修都不等我回复就拂袖离开。

    我和蒲冬师兄站在门口,他招呼我进外院,我无心看这茶山,只疑心蒲冬师兄怎么变化这么大,他却闭口不提。

    一蓝袍在远处被簇拥,那是随我一起上山的郭少爷。

    我愣了一下,蒲冬师兄拉了一下我的衣服。

    我叹口气:“师父已仙逝,这禁令。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:“师父当年严禁止言师弟你接触郭少爷也是为了平息郭家怒火嘛,但,若是师弟你不准备久住,这郭少爷少接触为好,喻修生气我倒还能解围,万一给茶山惹出什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我也不准备赘述今日山下之事,免得蒲冬师兄唠叨。

    “按师父的指令,至今郭少爷也不知道喻修还有止言你这个师弟。”

    我摇头苦笑点头。

    茶山的贸易有了郭家的协助才有不断的繁荣,对外,我们师门的事情,确实,简洁为好。

    “蒲冬师伯!”远处蹦蹦跳跳来个小童:“明天下葬相关事宜,刚刚师兄说要您去……还有刚刚有客人说要感谢前几年您的帮助,目前在客堂候着,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蒲冬师兄您去忙!”我退后半步:“我认得路。”

    那小童疑惑的看着我:“师伯这是,止言,是那——禁令中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不说话的表情倒是严肃到有点可怕,那小童立刻反应过来捂住了嘴:“师叔您这边,先去客堂吧。”

    外人感,生疏感。

    呵呵,我轻笑,确实,我嘛,确实是自己离开的,也从未后悔。

    “嘿!叫花子!”蓝袍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一脸不快:“你说让我等你的!你人呢!你知不知道我生气的话,后果很严重的!”

    我看着郭少爷,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好家伙,我这一下就违反了三条禁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