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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炔城主:“这个世界,原本就是愿赌服输,他赌输了,不甘心也正常。但,就算睿喻修带来了真药,你觉得他能得到想要的么?不能把命运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怪罪到别人身上吧?”

    我摇头,只得苦笑:“我,炔城主你难得话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茶止言,你以为你赢了‘药局’么?”我的小臂被抓住,明明不远处就是天芜门的围墙,我却——

    我赢了么?

    “我当然赢了啊。”我心虚的说:“我带回了真药,睿喻修带回了假药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语气冰冷:“你那真药还欠着我一笔债呢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。茶山的人不会不讲信用吧?”

    我故作冷静:“炔城主,玩笑归玩笑,您不会当真吧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:“我八年前可没开玩笑,是你自己不讲信用。”

    这是我……回茶山以来最心慌的一次。

    我转回身子:“炔城主,您虽然答应了给我药,但当我带着药回到茶山时,您那加急给我大师兄的药不是已在锅里煎着了么?明明八年前是您耍我在先吧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就让人怨愤,想当年我和睿喻修分头下山寻药,那日我从炔城主手里接过灵药如获至宝,哪料到我回到茶山时,炔城主正与我大师兄闲谈。

    炔城主竟哈哈大笑了出来:“八年前我耍不耍你,到底也是你有诺在先,我给药在后,其它的,另论。”

    八年前,我还记得这个张狂的疯子坐在我面前:“药给你可以,但有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退出师门,永远不回茶山,如何?”

    真是糟糕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炔城主,待睿喻修成了掌门,这约不是自然实现了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纠缠:“那你这违约八年怎么算。”

    我沉默,脑子里转连起这一系列:“炔城主!你回茶山不会真的是为了阻止我成为茶山掌门,以报我违约八年之仇吧,你以为我回来拿着大师兄青玉羽就是为了成为掌门?”

    “不错,这才想到啊。”炔城主那表情恨不得给我加点掌声:“我看你那么宝贝青玉羽,就想着怎么在你登座的时候把你拉下来呢,没想到,你不想当?不,茶止言,你还是想当掌门吧,不然为什么你大师兄临死前让你把青玉羽交给睿喻修,你却自己留了八年?”

    我不再回答,独自一人淋着雨向着我房间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东西,怎么说呢。

    我是因为恨我大师兄临死前没有把掌门之信物托付给我,所以我偏要当上掌门,这个答案最合适了。

    我怎么可能实话说,这是我祭奠的唯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