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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的?您说是我伤了我师父?”白鸿风带着血和泥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朝我挥来。

    蒲冬师兄夹在我们两中间,一把挡住白鸿风,却目光打量我:“止言师弟,你。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蒲冬师兄这什么意思:“师兄,你难道也不相信我?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:“青玉羽在哪?”

    我垂下头:“被那黑衣人拿走。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顿时哽住,他直愣愣看着我:“所以,青玉羽,果然这么多年在你手上?或者,你一直知道青玉羽下落。喻修师弟他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等睿喻修醒来再说吧。”我眉头紧皱撑着地站起:“青玉羽不在我这!”

    “止言师弟,我真不希望你再骗我们。”蒲冬师兄拦住了我的去路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?所以师兄你是觉得是我杀睿喻修,就为取回青玉羽!?”我扼住师兄手腕:“师兄你一直怀疑我,从我进山门就一直在怀疑吧,我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,我不需要青玉羽,这山上也没几个人需要青玉羽。”

    蒲冬师兄甩开我的手,逼的我连退三步:“茶止言师弟,你的指认是我?”

    我站不稳摇摇欲倒,一个个怀疑的眼神都看着我。

    望着倒在地上昏迷的睿喻修,我突然有一丝恐慌,如果睿喻修醒了,真的会说有黑衣人的存在么,如果睿喻修咬死了是我害的他,茶山倒真有了置我于死地的理由,类似的事情,倒不是从未出现过。

    胸口的疼痛蔓延,明明,明明先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睿喻修,这么说来,我刚刚倒是还不如……

    不,这是我的气话。

    我看不清了,黑衣人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我步伐不稳呢喃着:“我今夜就下山。”

    倒是炔城主扶住了我,我并不感激。

    人群中不知道谁嚷了一句:“你下山又能代表什么,师父要是死了,你难道以为我们还会要你上山?”

    “下山怎么,保不成你还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你来了才那么多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根本不认识你!什么师叔师伯。”

    “干脆关起来,等师父醒来再说!”

    睿喻修,你倒是有了一群忠心的弟子。

    “住嘴!”蒲冬师兄手杖锤地:“你们胡言乱语什么。”

    白鸿风怨然指我:“可是!”

    “先回去安心养伤!”蒲冬师兄就像看无药可救之人般回头看了我一眼,向着被众人拥护抬下山的睿喻修走去。

    有几个门生向我这边走来,看起来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“你们若是再走近半步,怕是十来天都会无法下床。”炔城主丢下这句话扶着我决然离开。

    我咧咧跄跄走着,炔城主在我左侧扶着我,我两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我想不明白啊,想不明白,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上山?睿喻修才这般遭受?

    我不该回来吧。

    我低声呢喃自言:“我真的,不想当掌门。”

    炔城主猜到我心底纠结思绪:“我没杀睿喻修。”这回复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
    “茶止言,你要是没当这掌门,我输在你大师兄手上,你如果当了这掌门,我输在你手上,那我还是,选择第一个吧。”雨水依旧,落在两侧竹叶,这会倒能听清楚滴答声。

    “没必要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大师兄已经死了。”炔城主总是能挑起一些事。

    任由那雨声又落了会,我想起往日立春,我随大师兄下月心峰,还挖过笋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师父,我师父不该让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师父也死了。”

    我止住脚步,用掉了剩下一半力气:“炔城主,请你一定要救救睿喻修!”

    炔城主没说话,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类似“我已经救过你大师兄。”“茶山事务与我无关。”“凭什么?”“他有什么救头。”“他醒了会反咬你。”

    我甚至都想好了每一种可能后,我下一步回什么。

    我没猜到他说的是:

    “现在说救,未免晚了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