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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此紧要关头,面对众人的质疑。幺娃忽然放声大笑起来。他笑得前俯后仰,放肆狂狼,仿佛天下间所有好笑的事都同时出现了一般。众人不知缘故,忙问他为何发笑。他也不回答,只是自顾自地怪笑。还不时嘲弄地笑着在场的人,他一会儿拿手指着孟成飞拍手傻笑,一会儿又指着迟文春捧腹大笑,最后连眼泪鼻涕都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孟成飞被幺娃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,不免有些心底发毛。好些个人以为他是受不了刺激,被憋疯了。也有人说他是胸有成竹,自有妙计应付。旁边的史里玛教授面如死灰地看着他,觉得他这是要‘含笑九泉’啊!

    惠子偷偷走到幺娃身边,将樱桃般的小嘴贴着他耳朵道: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幺娃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:“我不晓得该说啥子好,所以笑一笑,拖延点儿时间!”

    “啊?哈哈哈哈~~~”惠子听了,先是一愣,紧接着捂了嘴,也跟着幺娃大笑起来。原来,幺娃说话有个小技巧,当遇到理亏词穷的时候,他就拼命的笑。一来给自己壮胆,鼓励气势﹔二来拖延时间,好寻找些说词﹔三来嘛,吓吓对手,看对方会不会因为心虚而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旁边的教授见幺娃随便跟惠子说了两句,就让惠子如此开心,真以为幺娃有什么克敌制胜的妙招了,喜滋滋地拉住惠子的胳膊问她笑什么。惠子把原因告诉他,教授也吓得笑了起来,他们三人就傻不拉几地站在大厅上拼命笑着,笑得欣喜若狂,收都收不住。此刻,孟成飞和他的手下却笑不出来,他们的表情就犹如寒冬的清晨,挂着一层阴冷的愁容。

    孟成飞生怕幺娃又拿话反堵他,开口问道:“你笑什么?有什么好笑的?”

    幺娃喘息着慢慢停下笑,脑袋偏在一边,眼珠子来回转动。寻思半响,他还是不知道该说啥。“啊哈哈哈哈!”又大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下,连迟文春都有些心虚了。他为难地咽了咽口水道:“白兄弟啊,惠子,你们到底在笑啥啊!”

    惠子和教授同时硬挤着一张笑脸,满怀期待地看着幺娃。幺娃一脸灿烂笑容地看着大家伙儿,为难道:“我笑…笑……”,说着,忽然指着孟成飞道:“笑他不要脸!”

    “我!!!我哪里不要脸了?”孟成飞怒骂道。

    幺娃忽然有了主意,他激动道:“你当然不要脸了,拿我的黄金说是你的,怎么还有脸了。大哥,这黄金其实是我的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。当然,最惊讶的要数孟成飞了。他张着大大的嘴巴,诧异道:“什么?什么?这黄金怎么成你的了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我的,是你刚才跟我枪战的时候,从半路上劫的。大哥别要信他,那是我拿来赎教授的黄金,让他抢了,还偏说是自己的,你要不要脸啊!”幺娃摆出副所言不虚的模样,完全没有一丝说谎的心虚。

    孟成飞急忙道:“大哥,我对天发誓这黄金确实是我的啊!”

    幺娃也模仿着道:“大哥,我对天发誓这黄金确实是我的啊!”

    “这黄金若不是我的,天打五雷轰,我不得好死”

    “这黄金要不是我的,五雷天打轰,我不得好死。”

    “你~~~”

    “你!!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孟成飞每说一句,幺娃就跟着重复一边。他怎么说,幺娃也就怎么说。他赌咒发誓,幺娃也跟着赌咒发誓。反正俩人说得是一模一样,弄得谁也说不清楚,这黄金到底是谁的。

    迟文春这下头又痛起来,他拼命揉搓着光滑的脑袋瓜儿,为难地看着在场的众人,也拿不定注意。只得制止道:“好了,别吵了。你两人都说黄金是自己的,肯定有一个人撒谎。如今这事儿,只要证明这黄金是谁的,就证明谁没有撒谎,另一个自然就是欺瞒山寨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就应该受三刀六剐之刑。”迟王闯上前一步附和道。

    “好!”俩人都点头同意。

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,从大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土匪。他向迟文春汇报道:“大哥!我们在后院抓了个日本鬼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