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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惠子在一界山下被清风寨的土匪们截住,那些个土匪见惠子貌美如花,本打算劫到山上给两位头领做压寨夫人。却听惠子说是白幺娃派她来送信的,当下尊敬有加,护送着上到山顶。进了清风寨,迟文春和迟王闯两位头领早已回来,一听是白兄弟送来口信,急忙请进忠义厅。

    惠子来到大殿,两位头领都认出她来,上前客气道:“原来是你啊,不知道白兄弟让你带什么信来?”

    惠子道:“白幺娃让我到一界山来找一个**无耻的汉子。我只能把这消息告诉他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迟文春一听这话,犯了糊涂。山寨里哪有什么**无耻的汉子?他与迟王闯对视一眼,迟王闯道:“啊~姑娘啊!咱们山寨哪有什么无耻的汉子?这怎么找啊?”说着,他又指着他大哥道:“这位是一界山的头领,你有口信大可告诉他,想必白兄弟是要你把信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惠子虽然相信他的话,却坚持只能把消息告诉那个无耻的汉子,这让两位山寨头领大为苦恼。其实幺娃早先是怕山寨中有孟成飞的耳目,故而再三警告矢田,只能将消息告诉迟文春。谁想到矢田又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惠子,惠子不明就里,只得照做。要是幺娃早知道是惠子去送信,直接让她把消息告诉那天夜里见着的大光头就对了,也耽误不了那么多的功夫。

    迟文春与迟王闯两人反复劝说,可惠子就是不听,非要找到那个人在肯说。实在没办法,迟文春只得召集了全山寨的土匪,百十号人整齐地排在忠义厅的大堂上,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们大哥。

    迟文春带着惠子一个个检查模样,走到几个确实比较猥琐的人面前,迟文春都要特别指出。惠子看了,也点头认同。转了一大圈,迟文春问她有看着满意的不?

    惠子摇着头,思索道:“无耻是无耻,可是,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迟王闯皱起眉头道:“嘶~~这可如何是好?全山寨最不要脸的都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惠子提议道:“要不你让他们叫两声,他的声音应该很**,像叫春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~~叫…叫两声?”迟文春为难看了看大家伙儿,踌躇半天,才走到人群跟前,指着一个土匪道:“你~叫!”

    “不是,大哥,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我,叫你叫,你就叫。”

    那土匪委屈地苦着一张脸,咽了咽口水,胡乱叫了两嗓子。

    迟文春扭头望着惠子,惠子迷茫地摇了摇头。迟文春又板起脸,指着第二个土匪道:“你……叫!”

    那第二个土匪倒也干脆,爽朗地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~~~~”

    就这样,全清风寨的土匪都排着队一个一个叫了起来。他们有些叫的高亢有力,有些叫的虚弱无声,有的压低声音浑雄粗狂,有的尖着嗓子跟女人似的。各种叫声此起彼伏,连绵不绝,如波涛汹涌的江河宣泄出了大厅,回荡在山巅之上。这可比林中鸟兽的低鸣惨烈多了,山下歇脚的商贩们听着远远传来稀奇古怪的叫声,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在山上逞威,吓得顾不上货物,逃命似的往城里跑。谁又会想到鼎鼎大名的清风寨土匪不去抢劫,却躲在屋里练尖叫。这要让别的人听到,那非得笑掉大牙不可。

    土匪们挨个叫完了,夜色已黑,大厅里点上火把。迟文春叹着气问惠子可有找到要找的人,惠子告诉他依然不知道该找的人是谁。迟文春忽然头疼起来,他使劲儿按着脑袋,仿佛是要将圆滑光亮的脑袋捏平似的。

    这时候,也不知谁吼了句两位大哥还没叫。一下子,所有的土匪都闹哄起来,非得让两位大哥也叫叫。迟王闯大骂他们不知死活,可弟兄们不干,凭什么自己叫了,大哥不叫,或许惠子小姐找的无耻的汉子就是大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