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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库房何等重要,更不用说沈家一大家子回来,各种吃穿用度都要从里面支出银两。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,要出去采买的下人将库房门一打开,就控制不住的大声尖叫,将管事的嬷嬷婆子都给引来了。

    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,众人只觉得晴天霹雳,惊恐万分,钱呢?装着各种珍品的箱笼呢?

    没了,全都没了。

    得知此事的沈老夫人一时岔了气,翻着白眼儿差点儿猝然长逝。

    伺候的婆子心惊胆战的安抚了会,然后被不信邪的老夫人领着去瞧。

    只有亲眼所见,才能体会到那种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说实话,拉进来的东西并不算多,也就三四车罢了,狡兔三窟,沈家打拼这么多年,还有祖辈的资产,怎么也不可能就这点儿家业,但凭白损失财物是谁都要吐血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阴着脸,思绪繁杂,脑子转得快,昨日连儿子都不能制服沈永恩那个孽障,还反被折辱,今儿这么一场,不论怎么解释,都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可能怎么办呢?

    拿身份孝道压她?那就是个混不吝的,没用。

    强力压制?儿子和孙子他们已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条路行不通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捂着胸口,里面又疼又闷,被气的。

    旁边的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家的脸色,想了又想,还是提醒了一句:“老夫人……今日的采买,晌午等着呢……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错,就是这么荒谬,不拿钱出来,他们堂堂沈家,镇安公府,连饭都不吃不上了!

    这一切都怪沈永恩,她说这府中吃的用的都是她的,他们不能脸皮厚的啃女儿、孙女的老!

    不像话!大逆不道!

    沈老夫人一辈子过得顺顺当当,谁知晚年在孙女面前丢人丢到大西北。

    “……先去开了我房里的箱子”

    痛恨之后,她很快做了决定,先把沈府的面子捡起来,不然还能怎么办呢?等过了这一茬,她必得好好收拾那个孽障!

    这样想着,沈老夫人黑着脸让人喊沈母过来,将库房失守的事说了。

    沈母一整晚都在照顾丈夫,忧心他的伤势,没休息好,整个脑子都是混混沌沌的,乍一听老夫人所言,一时没反应过来,什么叫库房里的东西没了?

    他们昨儿带来的虽说只有三四车,但那一个个的大箱子可不是简单能搬动的,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,公用的银两都有几十万,怎么会没了?看守的下人呢?

    按照老夫人的说法,还能是那些东西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?

    她觉得老夫人在跟自己说笑话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脸色不好看,见沈母的眼中充满了怀疑,让她更加生气,还摔碎了一个茶杯表示自己的怒意。

    沈母目光稍稍收敛,但疑虑并没有打消,她又多问了两句,老夫人还是那套说辞。

    沈母:“……”呵呵。

    “你瞧我有什么意思!这事多半是那个孽障搞鬼,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祸事,才给沈家招来这么一个讨债鬼!”

    婆母的指桑骂槐让沈母心里十分不舒坦,这孩子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,不过这也提醒了她,这事还真极有可能是沈永恩干的,不过还是那句话,她怎么办到的?

    两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,又不敢去问她。

    不过钱财虽重要,但沈平的伤势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对于库房失窃,她们只能暂时吃了哑巴亏,等着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不过距离‘秋后’好像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晌午,沈如意找到沈平夫妻院子里来了,看着父亲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,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一向英勇伟岸的父亲竟然有朝一日被二妹打倒,还伤成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