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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孙战君面带微笑,只是向后轻退数步,便已牢牢站定在擂台之上。

    高下立判!

    公孙战君拱了拱手,正要谦和几句。忽然脸色大变,嘴一张,一口污血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出。

    “师叔!”

    王伟掠上擂台,扶住公孙战君,只觉他手脚冰凉,身体竟然在不停地打摆。

    这是中毒了?是七煞掌之毒!

    王伟惊怒交加,喝道:“把解药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
    金宏江狞笑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找我要解药。惹怒了我,你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公孙老儿死去。公孙老儿,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金刚护体神功,就能够挡得住我的七煞掌吗?”

    “嗤!”

    公孙战君再次喷出一口污血,神情更加憔悴,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竟似苍老了两三岁,足见七煞掌之威。只见他脸如淡金,勉强笑道:“可恶,可恨!天不佑我,非战之过。不过我死也不甘心,我若是获传了金刚护体神功的内功心法,区区七煞掌,能奈我何。”

    “我呸!”金宏江面容扭曲,再次狂笑道:“你怎么不说如果我得到了七煞掌的内功心法,你早被我毙于掌下,哪里还会在这里苟延残喘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!”

    “哈哈!”

    两人竟然一齐惨笑起来,目光对视之中,隐隐流露出一丝同病相连的悲哀。

    内家拳与外家拳,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虽鸡犬相闻,却老死不相往来。公孙战君与金宏江,都是嗜武成狂的人物,只因机缘未到,所以一直被内家拳拒之门外,始终未得**的神髓。

    “只不过”金宏江吸了一口气,惨笑道:“这次却是我赢了,承让,承让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公孙战君突然甩开王伟的手,挣扎着站了起来:“我还有一战之力,你倒是站起来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冥顽不灵的老东西!你像是茅坑里的石头,总是这么又臭又硬,我就站起来让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金宏江晃晃悠悠、颤颤巍巍,想要扶地而起。然而他的身体之中却忽然发出啪拉、啪啦的闷响声,身体的各个关节,重要部位,齐齐暴发出如同刀割般的疼痛感。

    金宏江立刻脸色大变,雪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,其白如纸,隐隐可见血管,似乎一触就破。

    “好强悍的力量,好惊人的穿透力!果然不愧是公孙战君。”

    金宏江为之叹服,知道公孙战君强悍的掌力,倒底还是透过层层阻碍,穿透到他的身体之中,令他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。除非是安心休养个一年半载,否则绝难回复。

    “混蛋!聊什么聊,你们倒是站起来打呀。”擂台之下,心急的观众已经忍不住开始怒吼连连。

    “肃静!”

    童冠军沉吟着,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郑寒,试探着问道:“这场比试你看判平局如何。”

    郑寒缓缓摇头,童冠军心中立刻随之揪紧,心想这下完了,计划落空了。但是公孙战君尚可再战,而金宏江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,郑寒不愿判平局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他心思急转,正在苦思下面的计策。却见郑寒的大手遥遥伸了过来:“交出七煞掌的解药,这场算我们输了!”

    “是。是!”童冠军差点乐出声来,一叠连声地吩咐道:“快送解药来。快把解药送给郑帮门。”

    公孙战君忙道:“帮主不可因小失大。这点小伤,在下将养个半年,必然可以痊愈。郑帮主千万不可因此而落了下风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!”郑寒坦然笑道:“公孙长老因为郑某而身受掌伤,郑某怎么忍心让长老再受余痛折磨。区区一场比斗输了又何妨,难道公孙长老还怕在下收拾不了这帮卑鄙的小人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帮主言重了。”公孙战君真心赞道:“早就听说郑帮主为人坦坦荡荡,至真至诚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“谬赞。谬赞!”

    郑寒走上台前,亲手将解药送到公孙战君的手中,并小声对王伟嘱咐道:“送公孙长老好生休养!第三局,看郑某来与他们耍耍。”

    童冠军骇然叫道:“仅仅是第三场,郑帮主竟然要亲自动手。难道就不怕以大欺小吗?”

    郑寒眉毛一挑:“怎么!不可以吗?第二场我们认输,按照规矩,由我方先派出一人,难道有什么不对吗?怎么又扯到以大欺小了,真是奇怪?”

    童冠军深吸了口气:“郑前辈乃是与师尊齐名的高人。小子们不敢讨教,这一场,算我们输!”

    郑寒万万没有想到童冠军竟然如此干脆,原本想要在比赛中将童冠军毙于掌下,一了百了的计划顿时流产。他看着对面须发皆白的童冠军,露出了鄙夷的神情:“童老先生竟然把郑某捧到了令师的高度,实在是愧不敢当。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,令师只怕已是八十岁的高龄了吧,童老先生也已经五十出头了,比郑某大出了不止十岁。你这么做,难道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