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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看你是同门,我才给你一千中品魂石买,如果是他人,老子早就将你灭杀了。”哈惊鸿的脸变得狰狞起来。

    张楚摇了摇头:“你确定你吃定了我!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我从没有爽过约,但今天我必须爽约,因为这枚魂介的诱惑,迫使我必须爽约,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,不是我要爽约,而是你的东西逼迫我爽约。”说话间哈惊鸿灵魂力突然暴涨到极致。

    “强盗理论!”张楚冷笑道:“看你的气息应该很快就可以突破到魂将境界了,可惜了恐怕你再也不会有那种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,一个大魂师中阶境界的武者,也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,告诉你,就是五十大精英人物,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,知道为什么吗,就是因为这个。”,说话间,哈惊鸿亮出了自己的魂武,一个飘渺着黑色雾气的骷髅头。

    “不错,你的魂武可以与魂将塑出的魂武相媲美,可惜这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我即便是遇到魂将一品境界武者也有一战之力,要杀你只是手到擒来。”说话间哈惊鸿催动灵魂力,顿时满屋之中阴沉沉的鬼泣声声。

    “你太孤陋寡闻了!”张楚冷冷一笑,右手伸出,一把灵魂之剑便到了手中,剑意激荡,霎时便将满屋的森冷鬼泣,便被涤荡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哈惊鸿心中一惊,还想再次催动灵魂力,那把带着凌厉剑意的灵魂之剑,却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,凛冽的杀意直沁他的血液,让他不能动弹分毫,托在他手中的灵魂骷髅碎裂,成为一团黑气,飘散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“这枚魂介我不要了,加工费我也不要了,你不要杀我!”看着架在自己脖颈下的灵魂之剑,哈惊鸿的脸变得蜡黄,他拼命压抑住恐惧的心理,强作镇静。

    “没有所谓的你不要了,现在的你能够阻止我取这枚魂介吗。”说着张楚伸出左手,从毫无反抗能力的对方手中,拿过那枚本属于自己的魂介,放入储物袋。

    见魂介回到了张楚手中,哈惊鸿心痛的简直痛不欲生,他不假思索,冲口说道:“你不能拿走那颗魂介,也不敢杀我,告诉你,广元宗供奉的圣阶拓魂师哈不痴就是我爷爷,如果你敢拿走那颗魂介,你将会面临广元宗无尽的追杀!”

    张楚心念一动,他并不准备杀死哈惊鸿,对方还罪不至死,而且一旦他将这枚魂介,拓到自己的灵魂之剑上,即便宗门知道,也只能是一声长叹,毕竟拓过的魂介只能附着于一个人的魂武,再卓绝的拓魂师也不能从一个人的灵魂力里,再次拓出魂介。

    但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,原因无他,一个圣阶拓魂师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,或许只是一点怨恨,然后只需一句话,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,广元宗内没有人会为一个新晋弟子,去得罪一个地位无限崇高的圣阶拓魂师。

    哈惊鸿说完那句话,便从张楚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,在他心底也同时泛起一股无尽的后悔,他后悔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愚蠢的话来,刹那间他心如死灰,他知道现在的对手,绝对会杀了他。

    哈惊鸿绝对的聪明,他知道自己的那句话,已经不可能再改变被杀的命运了,于是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,两行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灵魂之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,失去生机的哈惊鸿重重跌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人往往迷失于后悔之中,如一叶小舟,只留恋着烟波浩渺的天水一色,而忘了岸芷庭兰的回程,这样的故事很新,却也很狗血,人心的贪婪,是人在后悔之前,只贪图着欣赏幻想中的月宫瑶池,而忘了自己正如同一片不用的废纸,被揉成一团,扫进废纸篓中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问题,便很严峻的摆在了张楚面前,哈惊鸿之死必然会惊动宗门,到时那位圣阶拓魂师必然会发出雷霆之怒。

    那样的雷霆之怒张楚无法承受,要想消除这雷霆之怒对自己的伤害,为今之计,只能杀死那个见过他进来,熟悉他面孔,知道他身份的那个守店童子。

    杀人很容易,不杀人却很难,张楚无法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痛下杀手,这是他的本性,无法更改,哪怕杀了这个童子之后,他只需略做手脚,便可以让那雷霆之怒永远无法击向自己。

    怎么办?带走这个童子,将他藏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,但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。还有一种办法,就是用灵魂力强行抹去他的记忆,但那样做后,这个孩子必定会成为一个白痴,这样的结果张楚更加不愿意看到。

    彷徨无计的张楚来回在屋内走动,他要想出一个既能保全这个孩子,又能让自己顺利脱险的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