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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的情感总会偏向于弱者,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,最弱的那个最能得到最无私的爱,何敏便是何惜之心头上,那块谁都不能侵犯的禁地,他可以为这个自幼多病的妹妹奉献出自己的一切。

    何惜之一下子站了起来,手中的酒碗一下子摔倒了地上:“这帮杂碎。”

    碎裂的酒碗碎片四下飞溅,一块碎片不偏不倚落在了不远处一个华衣锦服的青年头上,顿时那青年的头上便有鲜血流出,疼的他一声嚎叫。

    “你大爷的,那个不长眼的东西,敢袭击你西门大爷。”华衣锦服青年推开怀中依偎的妖艳女子,站起来指着张楚这一桌大声骂道。

    几个男子听到声音,忙不迭的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跑来,围在西门少爷旁,一脸惶恐的询问问候。

    “你大爷的,老子被人砸成这样,你们都看着开心是不。”说着他伸脚踹向一个中年男子。

    这个被踹的中年男子以一种很夸张的姿势飞起,然后重重落在一张空桌上,那张桌子立刻四分五裂碎散开来。

    很明显这个被踹的中年男子是个武者,如果是别人这一腿,只怕早已被这中年人反震受伤,而现在他却自己运功飞出且压碎了桌子。

    周围的呼啦一下围了过来,看热闹是每一个人的天性。

    “少爷好功夫。”中年男子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,站了起来,接着转过脸对着张楚一行怒吼道:“几个小杂碎快来给西门少爷赔礼。”

    张楚几人并不是持强凌弱的人,刚才确实自己一方错在先,又看了一场有趣的好戏,几个人不再理会对方转身向着城外走去。

    众目睽睽之下和对方争执,并不能对自己形象抬高多少,那是无知者的行为,但对于西门少爷一方看来,对方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。

    “不给你们点厉害,你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那中年男子以一种很潇洒的姿势飞跃而起,一杆灵魂之棒在手中凝成,狠狠砸向张楚。

    在中年人看来这四个人其中三个明显是武者,只怕境界并不比自己低,而那个略显单薄的少年,明显是最好对付的。

    张楚挂念何惜之妹妹的事,此刻哪有心思理论这些琐碎小事,一抬手便挡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啊!”众人齐呼一声,他们可以预见这个单薄的青年,将在这一棒之威下臂断骨折。

    前一个“啊”字余音未落,后一个“啊”字又从众人口中响起,只是这一啊声中,却是两种感觉,前一个“啊”是不忍,后一个“啊”则是震惊。

    灵魂之棒重重的砸在臂膀上,一声巨响,灵魂之棒消散无形,持棒的中年人极其狼狈的倒飞回去,这才又砸在了一张空桌上,那空桌立刻被砸成碎片。

    一片寂静,寂静之后是一片凉气倒吸的声音,围观的人里不乏有一定境界的武者,而这西门少爷手下的中年人很多人都知道,绝对不是弱者,却被对方一抬手撂飞,而且明显是受了些伤。

    张楚没去理会后面的事,扔了一锭银子给摊位老板,便随着何惜之三人向城外走去。

    纨绔不等于傻瓜,西门少爷瞪着眼,没再敢说一句话,人群哄然大笑。

    “现在去还早,惜之弟。”出了城门,何惜可说道。

    救妹心切的何惜之一下站住,所谓环境锻炼人,兽族在长期的悲惨境遇下,无不练就了坚韧的性格,也正是在这种性格的驱使下,他们才从环境的吞噬中,搏命而生存,刚才何惜之的失态,也是由于太挂念妹妹的安危所致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去哪。”何惜之皱着眉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那套庄园边找了个无人居住的农舍,本来打算明天才去,但现在既然已经出了废都,我们就去那吧。”胡桃看了眼张楚:”明天的情况,不是刚才对付那个纨绔,只怕很危险,这位兄弟就不用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必须过去。”张处微微一笑,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