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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记住,你是被一个被你称作是下贱的兽人杀死的,因为你的命更下贱。”说话间,何惜之抬手将冷公子抓住,几步回到巨坟前,将冷公子掷在巨大地山石旁:“今天我就用这个污蔑我们兽族的人来祭奠祖宗的在天之灵。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,饶了我!”在何惜之手中毫无反抗能力的冷公子早已成为一滩烂泥,哀哀的求饶着,他也渴望生命,哪怕现在已经渺然无望,但生的渴望让他依旧发出猫一般的哀求声。

    “你抬头看,这坟里埋葬着数万兽族的妇女小孩,当年他们的生命也和你一般,有着同样的血肉,但正是你这样将兽人视作是下贱种族的人,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生机湮灭,今天你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,做他们祭品的人类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何惜之手起掌落,将冷公子毙于坟前。

    巍峨的滴血峰,如血般红艳,周围的群山是冷冷的绿,从高空上下望,滴血峰就像是落在一叶青草上的一滴鲜血,红得扎眼,红得凄厉,红得犹如沸腾的炉火,即将燎原而起。

    祭拜完那几万冤死在这的兽人,何惜之回转身,对着张楚和影公子深施一礼:“承蒙二位不弃,惜之是一个东躲西藏的兽人,二位跟着惜之必受惜之牵连,这埋骨殿堂惜之就不去了,就此别过,望二位能够在埋骨殿堂有所收获。望看在兽人、野蛮人二族千年以来悲惨之境况,还望二位今后遇见能够善待,若情况容许,能援手还望援助一二,惜之在这里先拜谢了。”

    这段话何惜之说的低沉,沙哑,语调之中透着说不尽的苍凉与悲戚。

    “惜之兄何出此言,这埋骨殿堂之图乃是惜之兄最先得到,哪能一走了之。”影公子惊愕道。

    “我心已决,影公子不必多言。”说话间,何惜之的目光却移向一旁嘿嘿冷笑的张楚。

    “张兄弟,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影公子看着张楚的表情更加愕然。

    “我没什么意思,想我张楚,在你何惜之眼中必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,自然无德无能与你何惜之为伍,张楚对此深感惭愧,但张楚自问敢在宗门之前,拳杀太子,妄自菲薄也算张狂无法无天之徒,这些时日当你何惜之为最亲兄长,可你何惜之依旧弃我如粪土,可见你何惜之是打心眼里不愿与张楚为友了,即如此,权当我张楚有眼无珠,高攀不上你何惜之,从此划地为界,永不相见。”说话间张楚用手指重重的在地上画了一条线,这线隔在张楚与何惜之间,配着岩石的红色,犹如一线血痕:“对于兽人与野蛮人我张楚即便你何惜之不说,我必全力以赴予以援助,但这似乎与你何惜之再无干系,也就不必你在这假惺惺拜谢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张楚便一阵冷笑,转身往山下而去。

    何惜之呆立当场,影公子也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“张兄弟,惜之错了!”何惜之从呆立中醒来,紧走几步,拦在张楚身前。

    “你何惜之何错之有,是我张楚错了罢了。”张楚依旧冷笑道。

    何惜之突然单腿跪地:“张楚兄弟,请容许我何惜之今后喊你为楚弟,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的好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惜之兄,我张楚自此以后永远是你的兄弟!”张楚也跪倒在地,紧紧抓住何惜之粗壮的大手,大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,这事哪里少得我影公子。”影公子走上前,跪倒在地,伸出手握住张楚与何惜之的手:“从今以后,我们三个就是最好的兄弟,惜之兄、楚弟!”

    “好,上天作证,我何惜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