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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真的觉得这生活气息极浓烈的房子和他本身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温端颐不意外她的疑惑,在门口将附着泥水雨水的两只行李箱仔细擦过,推进其中一扇门,“今晚睡这间好吗?”他解释道:“朋友留宿都会住这边。”

    稍显简洁的布置,一张沙发拉开,变成一张大床。看来这间确实常用来做客房。

    寄人篱下,没什么好选的,闵于陶礼貌点头。

    “只是普通的朋友。”他紧张地看她,咬重音。

    她没忍住笑:“我又没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害怕你误会。”温端颐不自在地在又拿抽纸在两只行李箱把手擦了一下,很想提醒他,那里早被他擦得亮洁如新,想了想,反正他想擦,也省了自己的事情。他认真重复道:“我不想被你误会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好怪,有的时候狡猾和老成总在疏离的表情后打量审视着人,看透一切,邀人入坑似的,不肯松懈。有的时候,毫不避讳一切,真诚率直。

    矛盾得令人上瘾。上瘾……?

    她猛地拢神,笑眯眯建议道:“既然如此,干脆我们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拒绝。”温端颐蹙眉,敛了神色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要说什么。我不和你做炮友。”他揉起眉心,有点疲倦。

    闵于陶想一下,“你不是说我老不相信你吗?你的身份太特殊了。我实在没办法不警惕你,你看我又不了解你,出了职场对你一无所知,很容易把你想得特别坏。要是你跟我做实这种一条船上的身份,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温端颐真的在思索,她期待着看他,没想到他脸色更难看:“就算当了炮友,你要不相信我一样会把我想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。关键不是我们是什么关系,是你怎么看我。我在你心里很不堪。”

    她一愣。

    好像是这样。

    倒也到不了“不堪”的程度,只是职场上那些手段和风声,不论是这次对曲总还是之前对谁的,还有一直以来对她的放毒。让她给他贴上了很多印象极差的标签。想要翻盘,何其容易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我,换作其他人,要是对方品行不堪,你也会跟他上床做炮友吗?”温端颐的语气还好,但表情阴沉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闵于陶压根没仔细思考过,她不过是想在最安全的底线里放纵自己一会儿罢了。

    她只能说:“这个……得具体人具体分析吧。我只是觉得只是做床伴的话,技术好身体健康就行了,我不打算介入对方的生活,其他的也不会有什么牵扯,怎么样都好。”

    眼见着温端颐的表情更灰暗,沉默不过一会儿,他淡淡地勾了下嘴角,满脸阴霾已经消失,“我知道了,我愿意和你做炮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啊?”

    她以为听错。随即心里冒出点复杂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