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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丁荒吩咐一句,快步走到后墙边,找准正中位置,抡锤猛砸!

    “咚!咚!咚!咚……”

    那墙是几层青砖砌成,异常牢固,足足砸了十几下,才把墙砸出一个浅坑。

    “好生结实!”

    他有些慌了,扭头去看丁丧,担心孙子支撑不住。

    却见丁丧堵在门口,只把手中脑袋乱砸,不避刀枪盾牌,就是硬砸,一颗脑袋已经变成了血葫芦却还没有砸爆,也不知他的脑壳怎么这么硬。

    门外的武士看到一个无头人身上不断中刀中枪,依旧恍若无事,仿佛神话里的刑天战神一般,手持人头浴血鏖战,都惊的胆颤手软,不敢上去猛攻。

    “再坚持一会!!”

    丁荒叫了一声,激发全部血气,鼓足全身气力,抡锤猛砸!

    “咚!咚!咚!哗啦!”

    坚硬的砖墙终于被砸出了一个破口。

    丁荒狂喜,在破口周边继续砸了几下,很快就掏出了一个足够人钻出去的缺口,急忙招呼孙子:“好了,快过来!”

    丁丧往后退了一步,稳住脑袋让眼睛看了一下,腔子里大笑:“哈哈哈,还是祖爷爷办法多!”

    拎着脑袋就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武士追了过来,丁荒跳过去截住厮杀,看孙子钻出来墙洞,这才舍了敌人,也返身钻出洞来。

    到外面一看,是连廊花园和到处乱窜的奴仆,只有少数护院守在走廊上。

    他们逃出包围圈了!

    “抓紧脑袋,不要丢了!”

    丁荒将无头孙子抗在肩上,撒腿狂奔,一路护院纷纷逃避,小院里追出来的武士紧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二人顺利来到了前院,此处门户紧闭,高墙耸立,通道狭窄,却是到了死地。

    丁荒也不慌张,把血刀咬在嘴里,手脚指甲直接插进夯土墙里,几下就攀到墙上。

    他在屋顶高墙上奔走,底下武士叫嚷放箭,却阻止不了分毫。很快便到了院墙上,跳下墙头,穿过前方一大片菜地,钻进树林之中。

    在黑漆漆的林子里胡乱跑了一气,听到追兵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,这才停了下来,把丁丧放到地上,提起脑袋叫道:“喂,你还活着吗,我这就为你长头!”

    说着抓起孙子的一只胳膊,咬穿了血管输送纯血,然后双手抱住脑袋,小心翼翼的怼在断颈上。

    “我好晕!”

    丁丧眼神茫然,已经神智不清了,从肚子里发出含混的声音:“晕!头晕!我要……我要……呕!”

    他突然呕吐了起来,秽物从断颈上喷了出来,把脑袋都喷歪了。

    “卧槽!麻烦了!”

    丁荒痛苦的吸着气,倒不是嫌脏,而是担心接不上脑袋了。

    他用袖子擦了擦伤口,重新又把脑袋放到了断颈上,却发现伤口愈合的十分缓慢,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弄清楚原因。

    原来他的纯血可以让伤口和受损骨骼快速生长,但并不适合某个肢体或部位彻底断开的伤势。因为其中一部分已经脱离了身体,无法和身体同步恢复。

    丁丧的气息越来越微弱,这样的愈合速度,不等伤口长好,人就先死了。

    “得先缝合伤口!”

    作为曾经的医疗兵,丁荒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,当然也没有试图去寻找针线。

    他松开嘴,把丁丧的两只手掌都按在断颈上,对孙子大吼:“缝尸术!快,缝尸术!”

    “我晕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丁丧眼神越来越涣散了,在祖爷爷的呼唤下,眼中忽然放出一丝光芒来,肚子里闷喝一声:“缝!尸!术!”

    “嘶嘶嘶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手掌立刻长出一丛血丝,直入头颈之中,将两段串联起来,那道巨大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!

    “呼!”

    丁荒长出了一口气,一下坐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终于把孙子救了回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