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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轿夫们的手抓过来的时候,白轻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,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。一边拼命的挣扎,一边向那些村民求救“请你们帮帮我!”

    可是那些村民完全的无动于衷,看样子早就对这类事情见惯不怪了。

    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,这个时候慌乱是没有用的。眼看就要被那几个轿夫抓紧轿子里去了,她心急火燎的想着,怎么办?怎么办!

    轿夫的手!她感到的是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手,这绝对不是活人。电光火石间,指尖的阳线就流了出去。

    只听见几个轿夫发出一阵惨嚎声,几乎是同时撒开手。他们的手像是燃烧不充分的木材一样冒着白烟,还伴随着“嗞嗞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大白天又是在阳光下,阳线的色彩不是很明显,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们将惊恐的眼神对着白轻,人群里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“吴大姐,是个硬茬!”一个轿夫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,被腐蚀的露出了白骨,“这单活我们不接了,你去跟主人家说!兄弟们,滚球!”

    轿夫招招手,除了站在最后面的那个,身材瘦弱的轿夫一动不动的站在轿子后头而外,其余的几个也撂挑子不干了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被称作吴大姐的媒婆拦住他们,“不用怕!就算是个硬茬,在陈家寨的地盘上也只能做条虫!况且,你们几个都是签订了生死契约的,早知现在,又何必当初。撂挑子的时机不对,自己死了不打紧,却要拖累家人!陈家老爷子是何等样的人,岂是你们说行就来,说不行就走得了!”

    轿夫们听了吴大姐的话,脸上都现出了惧怕的神色,一个一个的都不敢再说走了。

    白轻趁着他们说话的机会就往人群里头钻。

    一个轿夫抬起自己的那双白骨嶙峋的手,指着隐入了人群之中的白轻问,“吴大姐,那姑娘要是跑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慌什么?就让她跑,看她能够跑到哪里去!”

    白轻很容易的就混进了人群里,她还以为能够从吴大姐眼皮子底下溜走。可没想到那些村民显然是与吴大姐是一伙的,一见她要跑,就不再是看热闹的态度,蜂拥而上,将她给围住了。她左冲右突的,但那些人始终都是铁板一块,根本就钻不出去。

    怪不得吴大姐是个不慌不忙的样子,根本就不怕她给跑了,原来她根本就跑不了。

    她急的跳脚,无奈之下想要用阴阳线对付他们。但是,不知道她这阴阳线是不是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,时灵时不灵的,她急的出了一头一脸的汗,也使不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,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情况。那就是这些村民虽然见她给截住了,但并没有立刻就将她交给吴大姐塞进花轿里,而是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围在中间,就好像是将她给保护起来似的。那个吴大姐干着急也没有办法,只在外围团团转着圈,责怪那些轿夫是没有用的窝囊废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这很诡异,但心里还抱了几分侥幸,希望是自己遇上了好心人。但是很快,她就明白,自己是想多了。

    一位老大娘拉住她劝,“姑娘,别跑了,在陈家寨这块地,你是跑不出去的!你就乖乖的上花轿吧,你嫁的是陈家的二老,不管是人才还是人品都好的没话说!”

    这样的鬼话谁能够相信!如果真是人品人才好的没话说,还用得着想这种方法强娶她一个外地的游客吗?再说,就算陈家那个二老再好,又跟她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“是啊!你就认命了吧!你这运气实在是比昨天那个姑娘好多了!”

    这句话引起她的注意,一把抓住那个劝说她的小媳妇,“大姐,你说什么昨天的姑娘?也是外地来的游客吗?她长什么样?”

    “高高瘦瘦,白白净净的,长的挺水灵的,身上还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打断了小媳妇的话,喝道,“你少说点吧,今天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,还不赶紧回去给我奶孩子!”

    小媳妇被这一声喝吓的不敢说话了,不再管白轻的追问,扭身就从人群里钻出去了。

    白轻心里着急,不光是为自己,也为小媳妇嘴里的那个姑娘,她的想法是,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张裳。听小媳妇的意思,张裳好像也被迫嫁给了不知道什么人。

    同时,心里头还有一丝疑惑,她姬凌云去哪里了?难道他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吗?

    姬凌云到哪里去了,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呢?

    她看出来了,这并非是平常的嫁娶,否则怎么用得着那种看不出来是人还是鬼的轿夫。还有吴大姐说的签订了什么生气契约,不过就是抬个花轿,用得着签那个吗?

    既然这些村民不放她出去,那她就试探着打听一下,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她拉住先前劝说她的那个大娘,“老婆婆,我想请问一下,我这嫁的是死人还是活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