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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无依将君怀璧从床上踢下去的当天,柳无依自己是根本连起床都不能,前后梳洗等事还是君怀璧伺候的,伺候完人自然立刻被骂走,而其余人听了风声皆数自保,唯独齐葛氏一人不怕死地来看望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来的?”靠坐在床上的柳无依没有一丝好颜色。

    “我是大夫,就算那病人脾气再差,我也得履行自己的职责。”齐葛氏来床边坐下,瞅着柳无依,含笑道,“当然,你也什么病痛也不必隐晦。我是……什么都见过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滚!”柳无依能清楚感觉到齐葛氏的别有用意。

    齐葛氏勾唇一笑,“看起来是虚火正旺,果然是纵欲过度吧。”

    “滚!”柳无依怒吼道。

    “恼羞成怒?”齐葛氏瞅准了柳无依体虚,根本奈何不了她,也丝毫不惧她。“反正就那么回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。”

    “葛楚,你真以为我不敢扭断你的脖子?”

    “那也得你有那个精神。”齐葛氏白了眼柳无依道,“你啊,拿这个脾气对外人也就算了,对你家男人还是这样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这样对他,你又能怎样?”多管闲事!柳无依更不乐意。

    “我不怎样,反正是你的男人。”齐葛氏看定柳无依,“现在……都记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记起来,所以不需要你这个庸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庸医你明白。心病还须心药医。心定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柳无依别开眼,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    “遇上君怀璧这种傻男人,你也算是几百年修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要他扒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就嘴巴能硬了。”

    柳无依继续硬到,“说到底也是他爹欠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来抵债了,你也没打算原谅尹长风的样子。”齐葛氏轻叹道,

    “原不原谅还重要吗?对他不重要,对我也不重要了。”现在她已经不和尹长风李媛计较当年了,但要和乐相处,等个二三十年再来说吧。

    “也就你徒弟难了点。”齐葛氏可惜道。

    “那也是他自找的。”柳无依毫不留情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齐葛氏笑了两声,“还真是你的本性。”

    “哼!”柳无依哼了一声,不认同也不辩解。

    “对了,柳拂衣,我记得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输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柳无依凝眉,“什么?我好像没和你赌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和你和徒弟有今日结果,我不是主要功臣也至少送了一分力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了什么?”柳无依倒是很好奇。

    齐葛氏正经道,“如果不是我点拨,你觉得你那个徒弟会注意到你是个女人而不仅仅是他师父?如果我不是我跟他说,要改变你先得补全你缺失的爱……”

    猝然冷凝的气息让齐葛氏突然噤声,柳无依哼哼笑出声来,“看起来你确实很有功劳。”

    “功劳就不用了,但至少……你别用这种笑脸对我。”齐葛氏还是有了几分忌惮。虽然是拔了牙的狮子,但也保不准还会咬人。

    “哼!”柳无依扭头收了笑,“就算我输了吧,你又想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能想如何?我从来都是希望你好。”

    柳无依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多管闲事!”

    齐葛氏微笑着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问,“柳拂衣,现在,你要承认,你对你徒弟的感情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希望听到我的回答?为什么?”这是她和君怀璧之间的事情,不需要别的人操心吧?她齐葛氏又不是她或者君怀璧的爹妈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听到你的实在话。我啊……也想对你安心。”齐葛氏语重心长。

    “对我安心?”柳无依越发不明。

    “在我这个大夫看来,你是个大病之人,心病。现在我想确认你是否康复,这是我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柳无依瞥了眼她,“你希望听到的是什么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,我只要你实在的回答。”

    柳无依轻巧道,“实在的回答就是……我不打算放过君怀璧,父债子偿,天经地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