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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唔……”明澈躺在青麟马上,突然发出一声**。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双眼,似乎是被刺目的阳光眩晕了。

    青鳞马已经醒来,正驼着明澈在漫无人烟的荒漠大地之上缓缓地行走着,发出哒哒的马蹄声。明澈的头脑渐渐恢复了清醒,心中一惊,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发现依旧完整之后,才缓缓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一个翻身坐起来,跨在了青鳞马上。但又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    明澈清楚的记得,当时在自己打爆妖狼王头颅之前,被其临死反扑,用于一件锥型的法宝刺进了身体,几乎差点直接死掉,活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几近于没有。但而今,怎么又变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?

    明澈征征的望着马背出神,突然一个激灵,眼神转到了正带着自己晃晃悠悠的青鳞马。

    “难道……”明澈的眼瞳里转也不转的盯着青鳞马。似乎是感觉到了明澈灼热的目光,青鳞马打了一个清亮的响鼻,用硕大的马头摇了摇,示意并不是他救了明澈。

    从小与便与青鳞马相处在一块的明澈,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但如果不是青鳞马,那又会是谁呢,明澈又再度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明澈的眼睛又移到了一直佩戴于左手之上的漆黑古朴戒指。

    “是老师留下的后手吗?”想到此处明澈心里才释然几分。那位神通广大而几乎与无所不能的老师,也许也只有他才能够做到这般逆天的手段了。

    心底再度一股暖意涌起。不由得对那位神秘的老师再度多加重了几分敬重和感激。

    明澈缓缓地抬起头来,今天的天气很不错,玄日高挂。如果明澈没有记错的话,这个时候,应该是快要冬天了。

    每次在东北大陆要入冬之前都会有一段艳阳天的时光,不冷不热,每天都有高高的悬日,普照着这片满目疮痍,千沟万壑纵横的大地。这似乎,是对生活在这片苦难大地上的人们额外的恩赐。

    明澈习惯性的微眯起了眼睛,半仰着头,迎着阳光,懒洋洋的伸了一个腰。青鳞马也舒爽地抖了抖身,似乎也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阳光。一人一马就这样舒适而不紧不慢的走着这片荒芜的大地上,这一段时间明澈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,每经历的一段事情都不亚于一场大战。

    无论怎样,明澈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而已。

    就在明澈二人享受着这闲适的时光的时候,却突然一声稚嫩的尖叫声响起:

    “啊!流氓!”

    明澈陡然睁开了眼睛,眼瞳之中的慵懒和放松瞬间一扫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慑人的凌厉,望向不远的前方。

    只见不远的前方,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一脸窘迫地望着明澈,双手捂着脸,对着后方大声喊道。

    明澈凌厉的眼瞳瞬间一滞,顺着小女孩原本望着的方向望向了自己。明澈自己也瞬间老脸一红。

    原来,在那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。明澈身上原本整洁黑袍,已经成了一条一条的条状,尤其是在腹部之处出现了一个大洞。现在能做到的,只是能够勉强蔽体而已。

    明澈连忙一个翻身,下了马,贴在青鳞马的一个侧面,挡住小女孩的目光,连忙从固戒之中,翻手取出一件青衫将身上得破烂黑袍换下,浑身武元一震,抖擞了精神,才再度跃上马去。

    待得明澈再度放眼望去,小女孩身旁却已经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但精神却是颇为矍烁,手里正持着一把已经略微生锈的镰刀,尽管衣服满身补丁,但却很整洁,背着一个小竹篓,隐隐约约可见到其中青色的植草,正将小女孩护在身后,正一脸警惕的望着这边。

    明澈脸庞抽搐了一下,不自觉的干咳了两声。

    那老者转过头来,见到明澈的装束不由得一怔,不禁又上下仔细打量打量了明澈,明澈此时一袭青衫,长发披肩,配上其本算的清秀和刚毅混合而不矛盾的脸庞,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,颇有几分潇洒。

    那老者看到明澈的装束之后,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和恐惧,又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女孩。小女孩见状也不由得愣了愣,旋即便低下头颅,眼中满是委屈,小声嘟囔道: